由*Better Call Saul*展开|浅谈我在日常生活中的*偷奸耍滑*

一直在追Better Call Saul的剧集。剧中,给我印象很深的是 Saul Goodman 使用的那些肮脏、不道德,却又十分有效的手段,而正如S06E03中黑人惯偷胖子修尔所问的一样:

Huell: “You’re a lawyer, you make good money right?”

Jimmy: “Good days and bad, yeah?”

Huell: “Legit money, on the level.”

Jimmy: “Yeah, so?”

Huell: “Your wife’s a lawyer. A legit lawyer.”

Jimmy: “Yeah.”

Huell: “Why you do all this?”

Jimmy: “(slient for a while)……Oh, I gotcha.”

随后是一段关于说修尔没有看见 bigger picture 的一通狡辩。为何说是狡辩?因为从心里我坚信,Saul 就与 Walter White 在这方面如出一辙,他们都热爱自己所做的事情。老白热爱制毒及这给他所带来的副产品——犯罪、谋杀;而 Jimmy 热爱的则是这些”非常规”的手段给他带来的便捷以及刺激感。而这正是他的哥哥 Chuck 所不齿以及深恶痛绝的,也正是因为他们兄弟之间性格中的不合,才导致了最终以其中一方的死亡为方式的结局。

题外话:如果说 Chuck 这样一个人出生在了中国,那么他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在饱吃铁拳之后变成 Saul。 第二条:重开。

我几乎是在看完 BCS 的第一集后就喜欢上了这部剧,一直看了下去。究其原因,是因为 Saul 跟我真的很像。我们从来不吝啬去使用一些比较”不正当”的手段。事实上,只要是在中国生活,你总会或多或少的”不正当”。这是不可避免的。活得越正当的人,越就难以在中国的环境生存下去。并不是在为我自己找借口,我的这种个性恐怕即便到了中国之外的其他地方也不会有多少改变,可能这也是所谓的”支味”的一种体现。

Saul 做过的肮脏事不计其数,看过剧集的朋友想必应该有所印象,在这里按下不表。相对的,从我做过的几桩事情里抽出方便提及的小事两则交代,望看客们一笑了之。

其一

最近我市因疫情封锁,频繁要做核酸。我觉得繁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做。好巧不巧,我得到通知,说小区要实行出入证制度,需要持有最晚3天前的核酸报告方可办理。而我最后一次做核酸则是在一周前,肯定无法满足办理的要求;而此时我正急着出门买烟,这出入证非办下来不可。于是我先拿家里人今天做完核酸发的贴纸拿去当作做了核酸的凭据。排了几分钟队后终于轮到我了。向我询问核酸报告时,我出示了贴纸,但又让我出示手机里的电子核酸报告。如果他们看到的话一定会露馅,我急中生智,假借手机没流量了的名义,提出将出入证先放在他们这里报告,我回家去截个图给他们看。工作人员同意了。我回家后,迅速打开电脑,争分夺秒地将我的截图中的日期PS修改为了要求的日期,等到我自认做的天衣无缝了以后,连忙返身冲下楼回去,将截图亮给他们看。工作人员定睛看了一两秒,似乎觉得没有问题,就将出入证交给了我。最终顺利拿到了出入证出门了。而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一切似乎都做得行云流水,并且心安理得,还有点兴奋。

 

其二

几年前某一天,在路上边走边玩手机的时候不慎摔了手机,将内屏摔了个粉碎。去官方售后网点维修,出了大血,心中暗自叫苦。修完后发现手机摄像头对不上焦,遂回去质问。工作人员说不关他们事情,是因为我当时摔手机时导致的,还是让我自己掏钱更换。我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同意了,让他们更换一个新的摄像头。更换完成,我又抱怨说这个怎么比之前灰了许多。工作人员说我如果不满意可以换回去,我只得闭嘴。他把收据开给我,就进去给另外一个顾客维修手机了,完全忽略了我其实还没有付钱这一事实。而开收据的全部意义所在,就是向对方证明自己已经收到了钱款。既然已经收到钱了,我还付什么呢?我趁他人不在,直接出了店,快步离开了。出门后我一直保持着快节奏行走,直到拐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我才放慢脚步开始气喘吁吁,开始回忆起自己当初预约时,是否填写了任何真实的姓名、地址、电话,在确认都没有后,我才安下心,将眼镜摘下,外套脱了拿在手上,把头发捣鼓成另一种形状,向地下公共运输服务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我回忆起这两件事情时,其实很开心。对这两件事情记忆犹新也证明了我并不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反而想跟其他人炫耀。虽然我觉得从其他人的角度或者从常理来看,这并不是两件值得炫耀或自豪的事情。我到底为什么会为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感到开心,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也在追求那种刺激感吗?抑或者说我骨子里面比较反社会?还是说我比较马基雅维利?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得出答案。

之前受朋友鼓动,做了MBTI测试,虽然很多人对这套体系不感冒,在这里还是提一下。我的结果处于INTP和ISTP中间,倾向ISTP一些。我觉得INTP很符合我共情能力缺乏的情况,而ISTP则代表了我内心反社会,反体制的一面。我一直渴望做一个流行文化里的黑道或者杀手,即便在得知那些黑帮成员最后凄惨的下场之后。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我隐藏在内心的Death Wish的体现,也是我做出此类触碰边界的事情后感到兴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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