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zma随笔两则

5/2/2023

淺淺分析一下男性為何需要女性的認同,在俄狄浦斯階段,嬰兒首先是認為他是完全佔有母親的,直到父親的介入,嬰兒逐漸認識到父親和自己的差距,這時父親在婴兒眼裡作為一個完美者的姿熊的霸佔了母親,等嬰兒長大點,擁有了基本的自我(ego),他會通過一些其他的方式試圖博回母親:比如通過一些幫助母親幹家務或者其他的他自己認為很棒的事情取得母親的愛,並與父親相比較,這時候父親總會說你還小/你還不夠資格,在多次這樣的情況下,主體會在不断失敗下了解了象徵界的規則,他永遠無法真正的佔有母親,在他之上總是有比他強大的人,而奪回母親的念頭也随著逐漸長大轉移到潛意識裡,這時候主體就擁有了一個懵懂概念,强大者才可以享受一切,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雄競,在和父親比較日後會變成和其他男性的比較,因為總有比自己強大的男人會出現,佔據著那個”父親”的位置,享受著一切,所以男性總會想變的更強,直到他真正的佔據了那個位置。

說回認同,男性普遍需要女性的認可,無論在什麼方面,在工作上,身材上,爱好上,甚至是遊戲裡,只要是男人成年後擁有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為雄競的工具,而這種比較是需要認同的,這時的女性就隱喻著母親,她是這場對決的觀看者,而赢的人可以享有她,就像小时候和父親的比較一樣,女性的認同也就意味著”母親”的認同,意味著他離”父親”的位置更近了一步,這是一種極大的滿足感,這就是為什麼男性普遍需要女性的認同而不是男性,而這也是男性普遍的缺失。

5/9/2023

关于内在与外在的不一致性,拉康早在镜像阶段中说明过了所谓的自我只是婴儿的双重的幻象,在21世纪的的如今,我们仍旧未能从这种幻象中走出,即使我们的社会已经变得越来越“宽容”,这种虚假的宽容保持着这种幻象产生,我们从何得知我们真正的自我呢?在sp season9 第一集中,从荒诞的角度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种场景,Garrison认为他的同性情节是因为他的内在是女性,所以他接受了变性手术,在后台的改变下他变成了他自以为是他内在的女性,他觉得自己变的“完整”了,两种幻象的重叠让他感觉弥补了缺失,一个是作为女性的内在(他总是不承认自己的同性情结,无法接受这种不一致性从而产生的第一重幻象,他认为他的同性情节是因为内在为女性才产生的),一个是作为生理上的女性(这也是虚假的,手术只是让他变得看起来像“女性”),这两种幻象持续重叠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以至于他最终赶走了他的同性伴侣mr.slave。

Garrison认为是以前内外的不一致导致了他的缺失,而其实将自身女性化只是为了更合理的解释他的同性情节,他为了这个解释情节编造了符合象征秩序的理由,也即是合乎正常的两性关系,通过这样一种方式,他为自己的同性情节找到了一条似乎合理的解释,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基佬(他的同性情节似乎与他叔叔童年性侵有关,在sp后续里有提到)。

在另一条线上Kyle也因为无法进入州篮球队,从而产生了变成黑人的想法,他并不是因为内外的不一致性导致了他想要改变,他只是为了所谓的理想,在先验世界里总是有各种前提,比如你想要当xx,你必须xx,这是一种多余的规束,就像儿时和父母说想要成为科学家/医生/警察,父母总会说那你要认真读书,诚然,认真读书确实是途径,但不是唯一的途径,但是这种回答已经给孩童预设了一条绝对性的道路,这里我并不是说读书无用论,只是简单的比喻,在这种预设下,凯尔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一个黑人,正是这种绝对性的预设导致了他后面的结局,这就是父母/长辈的言语对孩童的影响,这种影响往往是深沉的,孩童在幼时总是会模仿父母,在进入象征秩序时孩童无意识认为自己应该成为父亲/母亲这样的人,因为父亲母亲在孩童眼里总是一个绝对的,所以有意识的开导孩童是非常重要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也是映射着这样的关系,不过这句话是偏执者为了达成目的简化的这种关系的言语。

而后是Kyle父亲Gerald做了海豚手术,如果说Kyle是站在了现实理想的维度,而Gerald则是站在了幻想的维度,因为成为一个能够打好篮球的人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达到的,而成为一个海豚则是一种幻想式的物种改造,我们在某个时刻都会想变成一种动物,这是种孩童时期就存在的普遍幻想,比如成为一只小鸟,小鸟总是自由的飞翔,在云间穿梭,小鸟在这时就代表了一种意义上的自由,没有约束的自由,而这种自由只能存在于想象界,这些动物在某种程度上都代表了某种意义,那种只是人自身赋予的虚假的意义,并不是动物本身,如果有一个人说自己想要变成某种动物,他总会说这个动物很自由/很快乐或是拥有着其他的意义,可能真的有人想要单纯的变成某个动物,以后有机会在讨论这个,在变成了“海豚”后,Gerald并没有如同他幻想中的那样在海里畅游,反而在现实世界因为篮球场没有给海豚人设立盐水缸厕所而向保安抱怨,他的幻想始终是悬置在空中的,在和现实相遇后便会摔至地面,这也说明了表面的虚假改变并不会带来所谓的内外统一,Gerald的改变是幻想式的荒诞行为,他只让他看起来更像他幻想的“自己”,甚至不如Garrison的改变,虽然两者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满足了所谓的内外统一,但Garrison的是逃避,而Gerald的则是满足幻想。

而我似乎也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相同的东西,在我青年时期有位朋友总是以我的外貌来取笑我,而我总是会被这种情绪影响到,我无法像现代宣传的包容价值观的那样的勇敢做自己,因为我无法真正的的了解我自己,我无法知道”我“到底是何种样貌,可能这就是滋生了我自卑情节里的一环,我总是保持对我自己的怀疑,从而在虚拟之中躲在幻象里面,躲在我认为是“我”的角色里,总是过分在意他人眼里的我,在凝视中不停的自我审视,一边幻想一边自我打压,又总是自我安慰,在真实的外在下,我的内在也是真实的吗,还是因为我无法接受外在而捏造的虚假内在呢,拉康说自我是虚假的,我们总是会为了故意满足那个幻象编造一些故事,故意靠近那个幻象,我是否应该感谢帮我打破了我自我幻象的人呢,又如何去真正的不在意他人眼里的我呢,总是在return的我,总是虚假的回归自身,其实不过是逃避式的收缩,又如何平静去接受一个已知的答案呢,在看似简单的选择下,现代犬儒已经全面的入侵了我,我需要一个宏大叙事拯救我吗,或是一点点微小的改变,真正的改变自身,还是说改变只是因为睡的不舒服而换了个姿势呢,我不得而知,希望在漫长的时间里,在看似清醒的探寻下,我可以找到一个平静的答案。

发表评论